“缩小防守面积,我们可以依托城墙来作战,使敌人在攻取城外阵地时付出更大的代价,因为城上可以适时支援!”徐克兴解释道:“我们此战的目的不是获胜,而是为了拖延,尽可能地拖延时间。时间拖得越长,我们便越有可能获得最后的胜利。”
龙啸天兴奋地点头,“就是这个道理!”
虽然心里没有一点底气,但徐克兴眼下也只能硬着头皮上阵,一想到整个全州眼下都背在自己一个小小的参将身上,浑身上下不由寒毛倒竖,但隐隐也有一丝骄傲,如果自己这一次能成功地完成任务,徐克兴的名字也将随着这一战声名雀起。
“田冲!”
“末将在!”田冲一跃而出。
“马上人多部抽出部分军官和老兵,分配到各路青壮之中去,抓紧时间,让这些菜鸟哪怕懂得如何躲僻箭矢,如何避免不必要的伤亡也是行的。”
“徐将军,这不是临时抱佛脚么?能起多大作用?”
“临阵磨枪,不快也光,总是有些用处的,快滚去做事!”
“是!”
“钱县令!”
“下官在!”钱多向徐克兴拱拱手,“徐将军有什么吩咐?”
“鉴于目前我部现状,我们从青阳带回来的近两千人被抽走一部分骨干之后,将还有千余人,我令你统率这只部队,那里出现险情,你们就应当出现在那里,将敌人扑灭,你能做到么?”徐克兴问道。
钱多打了一个哆嗦,“徐将军,下官武艺低微,怕不能完成将军的任务啊?”
“放你娘的狗臭屁,钱胖子,你如果还想回青阳找你那几个小美人的话,那就拼了老命将遵化守住罗,不然,以后你就顶着几个大绿帽子在世上游dang吧!”
钱多眼睛顿时红了,“下官领命,老子定然将廖斌那龟儿子的蛋黄都给他打出来。”
徐克兴哈哈大笑,“这才对嘛!”
站起身,向龙啸天深深一揖,“龙大人,还有一事拜托。”
龙啸天道:“徐将军尽管说!”
“战事一开,这些青壮只怕会发生恐慌溃退的情况,我想请龙大人组织一只执法队,但凡无令而后退者,斩无赫!”徐克兴凛然道:“我们无法提升他们的战力,无法让他们有杀敌的经验,我们便只能让他们有死战不退的决心,与敌偕亡的勇气!”
龙啸天身子一振,“好,下去之后,我马上召集各地乡壮的领头人,将他们之中德高望重之辈全都集中起来作为执法队员。宁可全死在遵化这片土地上,也绝不后退半步。”
在青阳略作修整,廖斌统帅的大军在徐克兴到达遵化三天之后,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之中。前锋骑军呼啸而来,溅起满天灰尘,震慑人心的战鼓声和着嘹亮的战歌慢慢逼近,更远处,步兵集团排着森严的军阵,踏步而来,铁盔在阳光下反射着耀眼的光芒,如同一堵铜墙铁壁向前推进。
遵化外围阵地之上,负责防守的青壮们轻轻地sao动起来,眼中lu出不安和恐惧的神se,当初的血勇在如山一般的沉重的压力之下,开始消散,不少人两股战战,几yu站立不稳。
钱多穿着他的盔甲,与田冲在最前沿的阵地上,“幸亏徐将军让我们来打这头一仗,否则这些家伙只怕一开打就要跑了。”
钱多连连点头,“徐将军那是极英明的。”
田冲笑嘻嘻地看着钱多,“老钱,你的胆子咋一下子就这么大了呢?那几个美女真有这么大的魅力?”
“狗屁!”钱多义正辞严,“老子一颗红心向主公,为了主公甘心赴汤蹈火,万死不辞,那有你说得那么下作!”
田冲看着一脸庄严的钱多,不由乐得开怀大笑,他们两人插科打诨,丝毫没有将即将到来的ji战放在眼里,倒让身边的一些青壮放松了不少。
“喂,怂包,我看你怕得很啊?有什么好怕的,他们还不是两个胳膊架一个脑袋,一枪扎上去,照样哧哧冒血!”钱多拍拍身边一个青年,打趣道。
“不是怂包,tui颤个什么劲?”
“我不是tui颤,我只是想!”那青年红着脸道。
周围又是一阵大笑,田冲感慨地道:“看到他们,我就想起我跟着徐将军第一次杀敌的时候,也是两股战战,想啊!”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