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个书友提到莺歌历史的空格被某点怪吞掉了,茶叶决定下毛改用假胖你死,呷呷呷~~~~~~)
那天一路上骂骂咧咧的,余下的众人都掩嘴偷笑。没想到那混蛋店小二还真能给他找来一块三分熟的西瓜,白惨惨的西瓜装在白惨惨的盆子里,连同某那的脸色都是白惨惨的。
“所以说‘得饶人处且饶人’,何苦跟他抬杠呢?”薛琪琪在有间饭店门口与他们分手,留下这么一句话。
今天是周末,薛琪琪的工作是快递员,余斓则是内衣柜台的售货小姐,两个人都是轮休制,今晚该着当班。吃完晚饭(早饭?)便与一众人告别,匆匆赶去上班了。
“理他,他自找的。”余斓是这么说的。
可恶的店小二,非得找机会好好整整他不可!那天勾着头沿途踢着小石子,死性不改地筹谋着复仇大计。
转入大路,忽见前方一处院落前人头攒动,嘈杂不休,好事的苏晋驰立马带头钻了过去。
这户人家的院子布置得挺雅致,花草石涧、亭台楼阁相映成趣。凉亭后的墙角处还疏疏落落地栽种着几棵毛竹。
问题便出在这竹子上。
“怎么回事?”来到院墙外,王森踮着脚张望着问道。
“你看不见吗?那竹子顶上!”苏端成指着其中长得最高的那棵竹子顶端回答,“有个人在上边!”
竹性能长则长,笔直向上,因而常被称为“节节高”。这院里的几棵竹子怕是久未打理了,都长得有三四层楼那么高了。按说,今晚月色皎洁,以他们珍珠岛病人的视力不难看清竹顶上有个人,可是王森因为常年望月的关系,视力已大幅度减弱,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竹顶端有一大坨黑乎乎的东西。
“是个人吗?他跑到那上面去干什么?”王森一边眯缝着眼睛辨认,一边继续发问,却不闻有人回答。扭头寻找,才发觉四个伙伴早已挤进院子里去了。
“你下来!有种你下来!”园内也挤满了人,只有当事的那株竹子下方略空些。几名男子正围在竹下向上喝骂。
“你们上来啊?有本事上来啊?”困在竹顶的家伙紧张地死死抱着竹竿,却仍坚持着死鸭子的硬嘴。
“tmd!我看你能在上面待到几时!”底下一名愤怒的男子恨恨地对着那竹子踹了一脚,竹叶立刻沙沙作响,震动从竹根逐浪递传到竹尖。
“诶?诶?诶~~~~呀——”竹顶上的男子随即失声惨叫。
竹子原本就是一节细过一节,这竹子的根部虽然颇为粗壮,越往上越细,到了尖端可就没那么结实了。一脚踹上去,底部看似没怎么大动,震动上传至尖端,动静可就大发了。偏生那上面还有个百来斤重的人。竹尖带着人,便如杂技演员顶着的飞盘,在空中一圈又一圈地盘旋。
“我、我看你们能在下面守到几时?!有、有种你别踢竹子——呀——”死鸭子的嘴里都带上哭音了。
围观的人群发出一阵嗡嗡声,自发地向后退开了数米。
“不会掉下来吧?”上边那家伙掉不掉下来还在其次,重要的是千万别掉下来砸着自己,莫名其妙成了垫背的。
“没事,竹子有韧性的嘛,断不了。”答得最响亮的那位逃得最远。
人群的这一挤一退倒是把王森给挤进了内围。他跌跌撞撞地拾掇拾掇挤乱了的长发和风衣,赶紧上前与先进来的四位同伴会合。
“到底什么事?”
“不清楚,问了好几个人,都说不知道。”苏晋驰饶有兴趣地望着竹顶回答。
看热闹的人就是来看热闹的,至于看的到底是什么热闹,看热闹的人往往不需要了解。
“嗯~~~”王森甩甩风衣,理理长发不置可否地应着。
“来来来,让一让,让一让!”两名警察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拨开人群挤了进来。“诶妈?玩自杀啊?”
“不要过来,你们不要过来!我,我跳下去哦,我真的会跳哦?”竹顶上那位一见有警察来,立刻改了词。
“听他扯!”先前踢了竹子一脚的男子气咻咻地解释道,“这家伙刚才在公车上摸我女朋友,被我们追打,没路逃,才爬到那上边去的。”
“咸猪手?!”对于这档子事儿,某那的反应神经极快,失声大呼道。
那男子和两名警察分别回头看了那天一眼,没搭理他。
“你先下来。”一名年长的警察抬起头,例行公事地向着竹顶劝道,“有话好好说。”
过了半晌,咸猪手惨兮兮地答道:“我、我下不来啊!”
“那你是怎么上去的?”年轻的警察纳闷了。
“我也不知道哇,被他们追着追着就爬上来了,可是现在,现在……”
“你有恐高症?”不甘寂寞的那天也混在里边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