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亲们佳节愉快,看月亮的时候想起那天~~~~~
那天一边擦汗,一边自言自语:“呼呼,我就天天上渔村里守着!呼呼,不信等不到你!哼!有本事别再来偷鱼!”
话音才落,房顶上“唰”地落下一个人来。那天定睛一看,正是去而复返的老贼婆。
“师——,哎呦!”
老贼婆一巴掌拍在那天脑袋上,接着手向上一翻,伸到那天面前:“拿来!”
那天乖乖地献上了咸鱼,继续满怀热情地叫唤:“师——。哎呦!”
老贼婆一手接过咸鱼,另一手又揍上那天的脑门,随后再次伸手到那天面前:“拿来!”
那天奇怪地问:“什么东西?”
老贼婆咂咂嘴,斜了他一眼:“你叫了那么多声师傅,怎么连拜师礼都没有吗?”
那天眨巴眨巴眼睛,一指老贼婆手中那条咸鱼:“刚才不是已经给过了吗?”
“那是我偷来的!”老贼婆怒道,“怎么成了你的拜师礼?”
“可是您刚才把它送给我了呀?您忘了吗?”那天恭敬地答道,“要不我们再回刚才您给我送礼的那地方,没准您就能想起来了。”
“哼!哼!哼!”老贼婆连笑三声,点头道,“很好!孺子可教也。”
那天喜道:“那师傅您是收下我了?”
“是啊是啊。”老贼婆提着鱼转头就走,“徒弟啊,你那么聪明,为师也没什么可教你的了。这样,从今天起,你算是出师了。”
“诶呀!师傅您别走啊?”那天赶忙跟在老贼婆身后,涎着脸道,“师傅啊,徒弟我命苦啊。刚来到这个岛上,莫名其妙地染上了这个长牙病,走又走不得,工作也没有。还被小**害,得罪了一帮大恶人。师傅,您一定要救救我啊!”
老贼婆脚步不停,头也没回,语重心长地道:“徒儿啊,俗话说‘师傅引进门,剩下靠自己’。师傅也得守规矩是不是?你的遭遇的确很惨,待会儿回家、师傅我一定为你老泪纵横,睡不着觉。可我也是爱莫能助啊,说白了,这关我什么事?对不对?徒弟?”
那天见诉苦不成,又生一计。紧走几步靠近老贼婆,压低了声音道:“师傅啊,徒弟我实在是初来乍到,兼且囊中羞涩,办不出什么像样的礼来。如果您要咸鱼,十斤八斤优质咸鱼肯定不在话下,今晚上我就给您备齐咯。可我估摸着您也看不上眼,如果您要别的的话……”
“怎么样?”
“您看这么着成不成,我给您再找几个徒弟,算是我的师弟师妹。他们可都是本地土生土长、家底丰厚的主。”那天心里琢磨着家私最丰的王森,“不说别的,就是您百年之后,上好的金漆棺材都给您先准备好了……哎呦!”
老贼婆停下脚步,转头怒目相向:“我已经一百零七岁了!你是不是打算给我找一口七年陈的老棺材啊?”
“我不是这意思,不是这意思。”那天陪着笑脸,小心翼翼地解释道,“我就是说,他们个个都比我有钱得多。徒弟这个东西嘛,各有各的用处,是不是?这样,拜师礼里面,我那份抽头、我也不要了。以后您缺什么,您就跟我说,我立马给您找一个有那东西的徒弟来,行不行?”
老贼婆犹豫了半晌,一边继续往前走,一边问道:“你说的那几个真的有钱?”
“有,有有。有钱。”
“你真的不抽头?”
“真的真的。我这人特别尊师重道,哪能做那种事情?!”那天抬头挺胸,气宇轩昂地道,“您瞧我像是那样的人么?!”
“那你就是我的乖徒儿了?”
那天哽咽着,特别感情深厚地应道:“诶,师傅。”
“我的开山大弟子?”
“对对对,大弟子,大弟子。”那天一叠声地应着,随后问道,“诶?师傅啊,您贵姓?咱们这个门派叫个什么名堂?”
“啊,我姓倪,嗯——”老贼婆琢磨了一会儿,才道,“你死去的师公姓石,咱们就叫倪石流。”
“泥石流?”该不会滑坡?那天又问:“师傅啊,您还得把您的大名告诉我,以后江湖上有人问起来,我也好自夸是谁谁谁的弟子。”
老贼婆脸上微微一红:“我本名叫做八妹,不过已经很久没人这么叫我了。年纪大了以后,认识的人都管我叫倪妈。”
“我乃泥巴妹的弟子”、“我是你妈的弟子”。那天在心里暗自念叨了两遍,下定决心、永远不在江湖人士面前自报师承门派。
他幻想着将来自己的徒弟报起师承的时候,只要竖起手指向上一伸:“我是那天的弟子!”那“天”的弟子!多威风!多气派!
“师傅啊,咱们倪石流都有些什么拿手的本事?”
“都说了叫倪石流,自然是兼具倪、石两派之长。”倪八妹看样子对“倪派”的功夫不那么自信,言语间非把“石派”拉上不可。“说说看,你想学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