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少恒微微眯眼,困惑道:“什么东西?”
席闻鸦沉吟了下,说出回答:“那个公司!它不能毁在薄练臣的手里。”
“你想要那个公司!为什么?”
薄少恒眼神越发深邃难明了,闪着异彩。
越是挖掘,他反而觉得越加难以懂得了。
“因为……那是研习的公司……”
薄少恒挑高了眉看着她,继续等着她的下一句,她神色迟疑了几瞬,似在挣扎,薄少恒也不急,耐心的等着,眼瞳渐渐泛起沉黑波澜。
他一直觉得她身上有个很大的秘密似乎跟薄练臣有关,但是不论他怎么查怎么猜都无法得出结论,现在终于要由她亲口说出来了!
“而我就是研习!”
席闻鸦抬眼紧紧的盯着他的神色,观察着他的反映,她突然很怕他会用一种惊吓而荒谬的眼神看着自己,以为她是犯了精神病或者在胡言乱语。
以前,她不敢告诉他的原因之一也在于此,她害怕他的厌弃。
薄少恒确实被震到了,眼神闪了下,但还不至于到六神无主或者惊骇的地步,他轻缓而平淡道:“继续说!我听着!”
他的眼神也很平静,柔情不改。
看他不惊异,席闻鸦有些不淡定了,“你不惊讶吗?还是认为我在胡说八道?”
“不,我相信你的话,所以我想继续听下!”
薄少恒风轻云淡道,虽然匪夷所思了点,但是大千世界怪事多的,且他所略知的一些事情里也对特殊的领域有所概括。
受到鼓舞,席闻鸦眼见他真的很淡定的接受了,便开始说道:“这算是个很长的故事,你想听全部,还是简短的。”
“自然是全部!”
薄少恒眸色加深,直勾勾的盯着她。
难得她敢坦白,他想知道她在没遇到自己之前经历了什么样的故事。
“好,我慢慢讲给你听!”
席闻鸦挪动了下身子,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靠在他身上,嗓音低低的开始诉说她与薄练臣相知相识相恋再到想爱结婚创业生子的过程。
再次回想那些往事,席闻鸦虽然心里说已经不在意,但是那种被挚爱之人背叛,被丢弃杀害的绝望和恐惧还是令她觉得心头宛若那道痊愈的伤口再次血淋淋的暴露出来。
她付出自己整个青春爱的男人,居然就如此对待她!
席闻鸦显然太过沉浸故事里,有时说到激越之处,身子也跟着发颤,嗓音发抖。
薄少恒微闭眼,听着很认真,随着倾听的深入,眼眸黑了一寸又一寸,妖异如魔,抱着她轻抚拍打她的脊背安抚却并未出声打断她的话。
他知道她痛,但这痛就想是毒瘤,必须要从她的内心里挖除。
再则,他不容许她的心里还掩埋着他所触及不到的秘密和伤痛。
“他毁了我的一切,夺走了我的孩子,还为了一个女人杀了我!”
席闻鸦嘴角牵出嘲讽的笑来,眼里却有晶莹在闪烁。
她以为自己可以做的不在意了,原来不是在意,而是痛的麻木了埋得深了。
薄少恒眼里已经是风起云涌,他看着她笑不是笑,哭不是哭,突然就勾住了她的下颚,恶狠狠吻她的唇和泪,“不想笑就别笑,也不许哭,以后你的眼泪只为我流知道吗?不许为别人滴一滴眼泪!”
听完这个故事,他的嫉妒像发了疯的野兽,心胸更是闷了一口大石头一般,但她的悲伤更令他觉得怜惜的疼痛,他几乎有些恨自己,为什么遇到她的人不是自己,要是早点遇到她就好了……
薄练臣,薄练臣,他第一次有些嫉妒这个打小便不如自己的男人!
他真想毁掉这个故事,也真希望它只是个故事而已,而不是真实的,但血淋淋的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他找借口。
席闻鸦的泪水止了,但是笑却没减少,看着他,眼神有些黯然的晦涩:“少恒,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
薄少恒眼里有怒意,直接以吻堵住了她的唇,缠绵了一阵才阴恻恻道:“以后不许再说这样的傻话知道吗?傻瓜,我不管你以前怎么样,但是现在你是我的,你生是薄少恒的人,死也是他鬼,知道吗!”
他薄唇紧抿,眼神魔魅,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