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兰萨没有见伊莉塔,他在意识里强制隆隆引着伊莉塔拐向远处,随后将自己丢进沙发的猩红色,兀自沉思。
空气里婉转一抹汉库克离开后的余味,淡而真切,仿佛她一直伴他左右,不曾行远。阿兰萨却骤觉恍惚,双手痛苦地纠着自己的头发,犹豫不决。
一个人最大的敌人,不是骋驰而来的千军万马,亦不是翱翔天际的巨大龙影,而是这个人自己。人不能将自己打败,是将自己征服。
阿兰萨犹豫了,在他做好准备,行将上路的时候,他在理智里挣扎,试图需找一个有理有据的出口。在这里,在新莱恩公国,有太多需要他珍稀和呵护的人和物,亦有更多的舍不得,那么,放下这些人和物,去寻找那一丝弥留在脑海的飘飘渺渺,是否值得?
新莱恩一世的心底已有答案,只是他不接受,却又无法征服自己。
这时,把阿兰萨遮掩起来的精致木门被人推开,是西里尔,在她身后,还有伊莉塔和两个小家伙。
阿兰萨略感诧异,问道:“嘛,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熟悉你。”
西里尔回答,想了想,又补充说:“你的气味。”
说完,她却扭头看向伊莉塔,说:“我帮你找到他了,你们谈吧,我先走了。”
于是,房间里又只剩下阿兰萨与伊莉塔,两个小家伙也知趣的跟随西里尔离开。
我又坑了,晚些时候补上,大概一两点左右吧...
嗯,放一段青稚的内容,预预热。
每个人的记忆深处,或许都会存在另一个人。纵然此刻,他们的生活轨迹相去甚远。我是说,一个人,不管他经历过怎样的磨难,获得过怎样的成功,此刻,是贫是富,是贵是贱,他的记忆深处,总会有另外一个人,哪怕此刻他已不再爱这个人,他在另一个人身边。
或许那个人只定格在某个场景,某个阳光肆意的场景,或者白雪纷飞的场景。怎样都好,生活里,你几乎将这个人掩埋,不会刻意去想念,也不会刻意去忘记。
只有在有人提起时,才会想起,就像现在,他、她,出现在你的脑海。
在那年年稚。
当然,柔儿于我并不是这个记忆里的人。我会在恍惚想起的那个人,大概在念初二年级的时候,也许在那之前,也许在那之后,我忘记了,我只记得趴在课桌上梦乡的我,睁开眼睛,却见她正好托着腮,在窗口往里看着我。
阳光很刺眼,我只记得她的笑。洁白如雪。
我也记得柔儿的笑,我想,至少在柔儿还会对我笑的那几天,她是喜欢我的。
小学刚毕业那年,哦,不,是步入初生活的前几天,我还没能适应学校朝六晚二十一的生活。我起床时教学楼里的早读声正紧。
洗漱在当时是个技术活,一边拿着牙刷刷牙,一边把脑袋往水龙头底下伸,完事后一把抓起毛巾,洗脸,顺便擦头发。
这可真带劲,我非常满意我的度,前后绝对不超过一分钟。那阵子每天早晨都这么过来,郁闷的是,每每到午放学回到宿舍,我才发现我一直没有梳头发,噢,这乱蓬蓬的鸟巢啊!噢,这粘成一大条一大条的流海啊!
当时我就顶着这样的发型,出现在教室最后排的窗口,嗯,心灵感应,柔儿第一时间发现了我,她转过头,对着我笑,我也对着她笑。我们的目光在最后排窗口短暂交接,接着入目的就是不怎么白的墙壁,上面挂着爱迪生的名言,随后,我们的目光再次在间的窗**接,我对着她笑,她对着我笑。再然后……入目的又是墙壁,不过名言换成了牛顿的,之后我们的目光又在最前面的窗**接,我们都在笑。
我记得那天她罕见的将马尾辫往上扎高了些,看起来很俏皮,嗯,难怪笑得这么开心。
最后,我终于走到教室门口,可我们的目光居然被挡住了。
“王诺!你又迟到了!这是第几次了?现在才开学几天?!”班主任板着脸。
“啊……这个这个,那啥……哟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