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除了郑家,放下天下,就只有秦牧了,秦军与李自成等『乱』民起事的军队有着本质的区别,李自成等人通过破坏而壮大,秦牧则是通过建设来壮大自己;
湖广江西在他的治理下,俨然成了如今天下最安定的地方,民生富足,百业兴旺,给秦牧提供了稳定的后方根据地,有了如此巨大而富足的根基之地,便不会象李自成那样,稍受挫折就元气大伤。
如今秦牧治下,民众真心拥护他,文武人才济济,还有一支能征善战的大军。
最让郑森惊讶的是秦军中的佥事官,这些佥事官主要负责贯彻秦牧的意志和政治理念,使得士兵都把秦牧当成神一般,忠诚不二,这是令人畏惧的;
如今这天下,唯有秦牧堪与鞑子匹敌,这天命不归秦归谁?
“国姓爷,国姓爷........”童海峰气喘吁吁的跑进来,远远就大喊。
“海峰,出了什么事?”
“国姓爷,不好了,平国公要投降鞑子.........”
“什么?”郑森霍然站起,瞪着童海峰喝道:“童海峰,你胡说什么?”
“国姓爷,我没有胡说,鞑子的使者这都来第二次了,这回我亲自到城外把人拦下,问了个一清二楚,国姓爷,鞑子要平国公把水师拉到长江去,灭掉秦牧的水师,还让咱们从汀州出兵攻打赣南,抄秦牧的老窝。事成之后,鞑子答应封平国公为镇南王,永镇福建。”
郑森一把揪住童海峰道:“此事当真?”
“国姓爷,我童海峰在您面前什么时候打过半句诳言,国姓爷若是不相信,这条命尽管拿去,对了国姓爷大概是不知道,平国公其实早就有降清之意,前些天还派洪承畴长子前往金陵联络洪承畴,国姓爷,我说的可句句是实话。”
“洪承畴派来的人呢?”
“见平国公去了。”
“你就在这儿等着,暂时别『乱』走。”
听了郑森的吩咐,童海峰知道郑森这是有意保护他,心里颇为感动,总算一片忠心没有投错地方。
郑森匆匆赶到自己父亲的书房外头,却被自己父亲的几个贴身护卫挡住。
“大公子,您请留步,国公正在与外客商谈要务,大公子有事请稍后再来。”
“让开!”
“大公子,你别让小的为难,这......”
“好,你去通报一声,跟我爹说有我急事求见,快去。”
“是,大公子请稍侯。”
郑芝龙十分不快,让人把苏忠贵带下去奉茶后,在书房里会见了郑森。
郑森一正衣冠,严肃地跪在郑芝龙面前:“孩儿请问父亲大人,父亲大人可是有意降清?”
“大人的事,轮不到你管,那童海峰只怕又是躲到你哪里去了吧?别以为躲起来我就会饶了他,回头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父亲大人,是我让童海峰做的,父亲大人要责罚,就责罚孩儿吧。”
“你.........枉我送你去读了这么多年诗书,你学到的就是怎么顶撞你老子是吗?”
“父亲大人,请恕孩子不孝,降清之事,万万做不得,且不说郑家要背负万世骂名,父亲大人请想,若是鞑子真的统一了天下,能容得下咱们郑家坐拥福建吗?
正所谓卧榻之傍岂容他人鼾睡,这天下若归一统,就没有哪个君主容得下谁家割据一省之地,父亲大人难道就没有想过这些吗,如今鞑子答应父亲的好处,不过是因为天下未定,有求于父亲,才许下这样的好处。”
“你懂什么?鞑子是马背上的民族,习惯骑『射』,不善水战;秦牧却在大造战舰,大练水师,野心勃勃。鞑子统一天下后,未必能耐我何,还要依赖我郑家防御海疆。若是秦牧成了天下之主,才真有没有我郑家的立足之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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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个晚春的黄昏,细雨,听一曲《述懐》,感觉就象水珠从翠竹叶面上、从染着绿苔的瓦面上、从梨花掩映的古『色』飞檐上滴落的声音,思绪在淡淡的暮『色』中静静的蔓延.......一点点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