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媛叹了口气,制止了二人的争论道:“怀靖,以后不许再叫你弟妹母老虎了。”
又对崔度宜道:“度宜,你也该好好考虑一下你和瑶琴姑娘的事,这样不清不白的算什么?这把琴我可以替你要回来,但人你自己要有个主张,留恋青楼总非长计。你这样拖着,不知情的人,还要说是孟妹妹善妒,容不得她进府。你喜欢瑶琴,但你也要为你的妻子考虑考虑,别让她失了一个正妻的体面。”
几人听完傅媛的话,都愣了一愣,尤其是林靖书,他一贯只知道傅媛行事如男子,却不知原来她心中也有这样的见解。
崔度宜把傅媛看了又看,才沉默着点了点头。
谢怀靖则笑着拍了拍崔度宜的肩道:“既然媛姐姐这样说了,我就把琴还你。”
说着就让随从将那瑶琴端了进来。
沈从仕见气氛有些尴尬,便道:“既然有琴,我们何不让香姑娘弹琴助兴?”
然后转身吩咐画舫的家人去请香姑娘。
傅媛新知这是崔度宜心结,就先对他敬了一杯:“今日我说的多了,若是哪里说错了,度宜不要见怪,原谅则个。”
崔度宜连忙回敬:“哪里,哪里,媛姐姐说的在理,此事我会好好处理的。”
谢怀靖适时的打趣道:“要我说,娶妻娶妾都没什么意思,我偏偏就不要成什么家,找个人来管着我,除非……”
谢怀靖挑着眉峰环视一圈才说:“除非让我娶着个好似媛姐姐这般的。”
若是平时几人必会拿话凑趣,但眼下当着林靖书的面,就连傅媛对他都有些无语。
可谢怀靖却偏偏是个怕事情闹不大的主,直接挪了身子凑到林靖书跟前,一手揽过林靖书的肩道:“听说姐夫府上还有另外一位姐姐,马上就要生产了,我现在此恭喜姐夫。但……姐夫若是看不上我们媛姐姐,就知会一声,我亲自去府上领人,皇帝表哥那头,我自会去说。”
这下傅媛是看出来了,谢怀靖这小子是故意的,但却也想看看林靖书会有什么反应。
在座几人都屏气看着林靖书,却没人开口圆场,似都有些想听听林靖书的说辞。
但见林靖书嘴角上扬,端起一杯酒来,敬到谢怀靖的面前,笑道:“怀靖兄弟这是在怪我没有照顾好你媛姐姐,我这就自罚一杯当是赔罪了。”
说罢,就自饮尽杯中之酒。
可这谢怀靖却依然不依不饶,眼看着林靖书喝完一杯,又说道:“我说的可是心里话,要不是当年先帝爷说要和……”
“你这张油嘴,再胡说,也不怕过些时日静和回京了,我告诉她去。”傅媛扯了一张笑脸打断谢怀靖,“到时候看你要赔笑哄多久?”
“……”谢怀靖听了“静和”二字,脸上虽不情愿,但还是住了嘴。
沈从仕便在旁说笑道:“我们怀靖,天底下就三样东西治得了他,一是他老子那根家法,二是我们媛妹子这张利嘴,三就是我们这位静和郡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