箕山主要是由寒武系、奥陶系灰岩构成,局部地方为震旦系石英岩、千枚岩、片岩。
除了山势坡陡以外,石灰岩地区岩溶发育,石芽、溶沟、溶洞到处可见,这让周扬无法想像如此这样的环境如何住人。
俗话说靠海吃海,靠山吃山。
那是因为山中有林有兽,但这样的山脉除了蛇虫鼠蚁之外,估计连只飞鸟也很难见着,除非岩洞中屯有足够的粮食和水。
不过黑山军是近期聚集在一起的,所以不可能往山上搬运和屯积东西。
“也许乐进将军猜错了,张牛角与黑山军的名字可能只是巧合。”文龙开始抱怨道。
这家伙跑得倒是飞快,但耐力却不如任浩,更加不能与周扬相提并论了。
不过任浩和周扬却没有回应他,只因两人都在沉默地想些什么。
文龙只觉得自己正孤独地吹着风,良久后,终于忍不住再次问道:“我看咱们还是下山吧!这些贼寇跟本不在山上。”
“不,乐进将军猜得没错。”周扬这才说道。
“这里的确有人的迹象。”任浩也道。
“你看那边。”周扬站在山顶崖边,指着远处开阔地上的一座石碑,念道,“祖乃许由,根在箕山。”
“所以呢?”文龙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和黑山军有什么关系?”
“据传许由曾是尧、舜、禹的老师,因此后人称之为三代宗师。”任浩在一旁解释道,“而太平教正是对朝廷昏暗、百姓困苦的不满而起义的农民军。”
周扬见文龙听得专心,便继续帮他补充道:“张牛角会选择在这种地方,除了因为太平寨山的山名之外,同时也是崇拜尧、舜、禹的英明,并向往着汉朝也能出个像他们一样的圣王。”
任浩又道:“所以张牛角估计是把自己比作许由这样的隐士了。
文龙仍是将信将疑道:“凭这些,就能断定张牛角在此山中?”
周扬道:“当然不只这些,最重要的是这里的的确确有住着人,而且没有别人,就是黑山军无疑了。”
文龙问道:“为什么?”
任浩转身背对着山外的风,轻笑道:“你自己看。”
只见对面的突岩处,不知何时竟站着一高一矮的两名剑士。
其中一名剑士竟高达两米,但是目光冷峻,看起来度没有半点傻大个的感觉,反而让人觉得他浑身上下毫无弱点。
另一人虽然只到那高个子的腰间高度,头顶左右两边又竖起两道尖锐的弯发,看起来有点不伦不类的样子,却因为体形生得健壮无比,反而让人误以为这是不是野牛变出来的妖怪。
两人反差极大,却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左臂上都绑着黑布条。
“黑布条是否就是黑山军的标识呢?”任浩略带嘲讽的语气问道,“要不要到洛阳请个画师,帮你们设计个图案作为军旗?”
“错!”
一声巨如雷响的声音,在群山峰间回荡许久,那两人却始终都闭口不语。
随着回音逐渐消失,两人左右站开。
只见中间冒出一名男人,双手高举起巨锤,再次以那洪钟般的声音大吼:“那是对张教主的悼丧。”
在场除了那一高一矮的两人之外,周扬凭着自身修能将心神控制住,而任浩与文龙则显然被这一连串的吼声震得十分难受的样子。
“若我猜得没错的话,阁下应是黑山军的雷公先生吧!”周扬就像是在与熟悉与久的朋友说话般从容,语气不卑不恭地道,“久仰大名。”
“久仰大名?”那手举巨锤的男人忽然以正常的音量道。
其实周扬除了要让向对方示意这只是雕虫小技之外,同时也希望借此打断。
因为任浩最多只觉得难受,还不至于像文龙那样,早已坐倒在了地上抱头痛苦的样子。
可是又不能让对方觉得任浩与文龙这两同伴会成为他的包负,所以才装得毫不在乎,不过久仰大名却是假话,只是之前听叶玄介绍的什么左右神将、四主帅和九神兵。
看来这号称雷公的家伙应是猜对了,只不知这三人是哪个级别的。
周扬想到黑山军源于黄巾军,也属于农民起义类。
只不过这些人都是绿林高手,因此不可能是普通百姓,但是对仍受困于水深火热中的基层平民,应该存在好感。
于是便打算与对方套套近乎,试探着说道:“在下周扬,当年从长安回来的路上,一路上看到不少饥民,大家都在传颂义军的功德,据说军中有大嗓门号称‘雷公’,在下斗胆猜测,不知道对不对。”
巨锤男人沉声道:“某乃黑山神兵雷公,今日带弟子丈八与青牛角,特来取周太守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