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彧告诉周扬那人的名字叫贾习,起初周扬以为自己听错了,还问是不是叫贾诩,才知道确实是叫贾习。
此人本是河东大姓人家,如今却已家境没落。
可是贾习仍不辍读书,不但学识渊博,且对军事、政治等各方面都有自己的独特见解。
只因当年党锢之祸后士大夫遭到打压,加上宦官外戚专权与黄巾起义的爆发,在国家混乱的局面下,贾习才没有出仕。
而荀彧家族多数为官,所以才一时间忘记了贾习这么个人物。
如今周扬正面临着急需人才的时候,才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贾习。
可惜荀彧抽不出时间去召揽贾习,若是周扬打算亲自前往河东走一趟的话,那么洛阳太守的职务就得继续让司马朗暂时担任。
周扬当然不敢这么做,便提议让司马朗前去。
一来刚好有个借口支开司马朗,乘这段时间好好处理一下司马懿的事情,二来自己实在是没听过三国里有贾习这一号人物。
只是荀彧对他如此看重,想必要不是来不及发挥才华的短命鬼,就是隐居起来找不着了。
因此也不怎么重视,不亲去倒也无妨。
荀彧还以为他想亲自理政,也不以为然,于是便去交待司马朗前往招揽贾习了。
数日后,当周扬确定司马朗已经离开洛阳之后,就决定再去一趟那小木屋。
不过一想到方玉竹,自己估计想做些什么也不太可能,只好等彭义源回来了再作打算。
刚好乘这段日子,自己好好地衡量一下轻重,想想该怎么处理司马懿。
“周太守,好忙呀!”苏辰提着长裙走入了房内,看了一眼堆满桌上的各种文件,又道,“看来人家来得不是时候。”
事实上周扬只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一个人坐下来想些事情。
至于桌上的那些书信、文件,他却一个字也看不下去。
别说这里面的字体与圆珠笔、钢笔写出来差距极大,很多字他都不认得,就算他全部都看得懂字面上的意思,就这种文言文的东西,要一个个的去理解、判断以及处理,必定让他头痛不已。
正好苏辰来了,索性先放下了思绪,把这高挑的美女搂了过来。
“这长裙子真不适合你,我还是喜欢你劲装佩剑时的英姿。”周扬一边说道,一边欣赏着怀中美女高挑曼美的身材。
“就你喜欢!”苏辰嗔道,“人家还以为,每个男人都希望自己的女人乖巧一点,原来不是。”
“当然不是了。”
周扬的思想哪会这么保守,心里确实是希望苏辰能做回原来的女剑士。
既使不需要苏辰帮他出生入死,但身边能多个女保镖,总是好事。
可惜她被狗奴使者小剑刺中的那一剑,伤及了筋脉,别说像原来那么好的身手了,就连拿剑都成问题。
对了!
为什么不让她试着练练太平经里的图案呢?
苏辰见他放在自己美腿上的手,忽然停了下来,不禁问道:“怎么了?”
周扬反问道:“想不想重新当回你的女剑士?”
苏辰犹豫了一下,才道:“若是周太守希望这样的话,大不了我以后继续练剑就行了,反正人家这条命早就已经交给你了。”
周扬摇了摇头道:“我又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问你自己想不想就行了,不用管那么多。”
苏辰显然是让这番话勾起了回忆,自幼以来,她除了像彭义源他们一样练习剑术,便是训练刺杀之道。
这些在马背上长大的先零羌人,本来就拥有比其他人更加坚强的意志,同时也比别人更加单纯。
既然加入了这样的行列,自然再不可能接触这时代女性要学的东西,更不可能像云儿那样懂得琴棋书画。
如果真要深究自己想要什么的话,那么除了服众指令之外,再没有任何其他思想。
因此,失去剑术的苏辰,便等同于一个废人。
习惯了握剑的手,习惯了杀人的思想,又怎么可能重新去穿针引线呢?
“是的,除了剑术,我什么也没有。”苏辰终于在这男人面前,说出了自己心里真正的想法。
“非常好!”周扬立刻跑到桌边摊纸拿笔,并说道,“磨墨还行吧?”
苏辰当然搞不清楚他想做什么了,还以为眼前这文盲想学写字。
墨磨好后,周扬将脑海中十分熟悉的那些图案,在纸上一笔一笔地画了出来。
毛笔自然是用得很烂,但他并不遵守这时代的水墨画法,更不需要为纸上的人物加上阴影或是环境,只需要简单地勾出人物的动作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