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移花宫的人?
若月心头一阵雀跃,却又有些疑惑。
如果真的是移花宫的人的话,却又有些说不过去。平日里跟移花宫联系的人可都是她?难道真的出了什么事?
若月越想心中越是疑惑,却不敢随意闯进去,只要竖着耳朵,一动不动地偷听着里面的动静。
屋子里,冷玉的错愕并不起若月少,她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浑身是血的男人,久久不知该如何反应。
直到听到门外传来匆匆离去的脚步声,她才深吸一口气,不敢置信地唤道:“主,主公?”
“是我。”白子烈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
“你,你怎么会这副模样?是谁伤了你?”冷玉一肚子的疑惑,更多的是担心:“你又怎么会出现在我的宫中?这要是被人发现了……”
“够了,我现在需要休息,其他事以后再说。”白子烈不耐烦地打断。
“可是这里是皇宫……”冷玉急急地说道。
“那又怎么样?”白子烈冷眼扫过。
大容皇宫又如何?要不是‘他’的计划,他早就取而代之了,也不会落到今日这般田地。那个该死的龙神,竟试图跟他同归于尽?
白子烈越想越是愤怒,脸上的表情狰狞不已。
冷玉哪里还敢再反驳,只是她到底是有些不放心,只有硬着头皮道:“那主公的伤是否要传太医过来?”
“暂时不用了。”白子烈挥了挥手,径自朝内室走去。
他受的是内伤,这皇宫里的那些庸医怎么能治好?他现在需要的就是休息。至于,想要恢复内力需要多久,只怕还是未知数。
“主公……”冷玉再一次开口。
白子烈忍无可忍,猛然回头,冷冽的眼神扫过。虽说他此时的模样有几分狼狈,可是那双眸中的寒光还是让冷玉吓得头皮发麻。
那种恐惧,比她在战场上踏过无数的尸体都要让她胆颤。
她张了张红唇,却还没有发出声音。
白子烈却是明白了过来,只是他微微挑了挑眉,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取出一粒药丸。冷玉顿时两眼发亮。
“张嘴。”白子烈薄唇微动。
冷玉立即张开嘴巴,下一秒,那药丸已经直接飞进了她的口中,她毫不迟疑地吞了下去。不知是这解药真的神奇还是心理作用,冷玉立即觉得浑身莫名的通畅。
白子烈扬了扬嘴角,那眼中毫不掩饰的嘲笑,深深地刺伤了冷玉的心。可她却只能暗暗吞下心头涌现出来的不快,捏紧藏在袖中的双手,满脸堆笑道:“谢过主公。”
白子烈略略点了点头。
看来白子寒留下的东西,倒还是好用。
“可我的丫鬟……”冷玉还想替若月将解药讨来。换来却是白子烈嫌恶的眼神。
“主公你先休息,有什么时候尽管吩咐!”冷玉只好说道。
反正白子烈现在在宫中,一定不会眼睁睁看着若月的毒发作的。冷玉目送着白子烈进了内室,脑袋中突然灵光一闪。
刚才她分明看到那个药瓶里还有半瓶的解药,而她们身上的毒也要每三个月才会发作一次,那半瓶药就算是她和若月两个吃,一定也能应付好几年了。
最重要的是,要是有多余的解药,她就可以找人研制看看,这解药到底是怎么配制的,要是真的研制出来,她就不用在被人控制了……
冷玉越想越是兴奋,全然没有发觉若月竟悄悄推门而入。
若月原只是听得里面没有了动静,以为人都进了内室才悄悄进来,没曾想,却看到公主则若有所思地盯着内室的帘子,嘴角还挂着一丝算计的笑容。
她本想退出去,可要是冒然退出去只怕更是说不清了,若月迟疑了一会,见冷玉还在想着什么,干脆心一横,唤道:“公主……”
冷玉一下子回过神来,在看清来人是若月的时候,脸上竟不知不觉浮现出一丝尴尬。
若月顿时心中起疑,脱口问道:“公主,刚才屋子里的人可是移花宫中的人?”
她总觉得此时公主脸上的气色跟刚才比起来好了许多,若月几乎没有迟疑,立即猜出公主一定是服了解药。
想到这,她不免有些心慌。
万一公主自己吃了解药就不管她了怎么办?
冷玉知晓白子烈的事情肯定是瞒不住若月,干脆承认道:“是,是主公。他受了伤,现在正在内室休息。”
“那公主可曾服了解药?”若月一脸的着急。
要是若月自己没有中毒,而这么焦急地关心自己有没有服用解药的话,冷玉觉得自己一定会感动。
可惜,她知道,若月更关心的是她自己。
冷玉懒得跟她兜圈子,直截了当地说道:“本宫刚才跟主公讨要你的解药,只是主公却没有给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