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九耳朵都快被他震聋了,她叹了口气:“大人息怒,这事我也是后来知道的。”
事到如今,她瞒也是瞒不过去了,便只好将事情来龙去脉尽说了给他听。
“事情就是这样,反正我也不是有意瞒您的,您就是把我吼聋了也没有用。”
刘俊屏息了半日才回神,喃喃道:“我说你办案怎么那么神,一查一个准呢,原来是有他背地里帮着。”说完又顿了会儿,似缓过劲儿来,又睨着慕九说道:“那你们打算怎么着?合着他今儿突然驾临是为了守着你来着?”
“也不是——”慕九支吾,“他就是来看看。”
刘俊再睨她,这里望着瑶池方面咬了咬牙,说道:“死丫头,你现在弄得我压力巨大,今儿我怕是连觉都要睡不着了!”有个来头那么大的神在他那小庙旁呆着,日后他万一行差踏错,可真是老天爷也救不他了。
“其实也没什么。”慕九把头探过去,“你就当作不知道这回事不就成了?陆压还挺好说话的。”
“他那是对你!”刘俊没好气。
也不瞧瞧方才他护着她时那眼神?当他没听说过他陆压什么德性似的!
旁边有神仙与刘俊打招呼。
慕九见他忙遂就走开了。
但却再也没有了再逛去的心思,孙行者那番话令得她心情久久未能平静,看着那根汗毛只觉放在哪里都不合适,何况陆压在这里,众仙也甚多拘束,没的让他扫了他们的兴,于是便去辞了王母,又远远地跟陆压使了眼色,便就出了天庭。
陆压露了这么一大会儿面,自然也早就够了,起身与众仙致了意,便就登辇告辞。
慕九回到家里,子境正跟睿杰在桌子旁边吃莲子羹,两个人聊得十分热火,看到她回来,子境倏一下就到了她面前:“有那么强的未婚夫跟着去赴蟠桃宴,是不是很神气很威风?有没有人在你面前跪成一大片?”
他不提这茬还好,一提这个慕九就沉脸叉了腰:“这么说你知道这事?”
“那当然!”子境抱着碗道:“昨儿夜里还是我扮了仙童去凌宵宫找王母的呢。”
说起这个可真郁闷,他睡廊下也就算了,居然睡到半夜还被他戳醒去跑腿!弄得他差点跳起来骂娘——还好没有,否则的话这会儿他恐怕已经不在天庭了。
想到这里他心里还是窝火,恨不能再多吃几口莲子。
慕九横眼睨他,心里有事也懒得跟他理论,没好气地越过他回了房。
回到房里第一时间把镯子里的法器再度倒出来。一件一件看过去,只见处处都只有琉阳的印迹,哪里有什么菩提祖师的?
可孙行者为什么非说她就是菩提祖师的弟子呢?她没有去过方寸山,自然就不可能偶得他仙缘什么的,教她的一直是琉阳,顶多也就还有陆压的气息,但他谁都不说,怎么偏说是菩提祖师的气息?要么,琉阳是菩提祖师的弟子?
她百思不得其解。
正纳闷着,陆压声音就在耳边响起来了:“怎么也不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