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窄小,他就覆在她身体的上方,被剪得精致的短发此刻垂了下来,她不由得伸出手摘掉了他挂在鼻梁上的眼睛。近在咫尺,他微微俯下身的时候,薄唇几乎随时要贴上她,向婉心跳越来越快,就像是第一次动情的小女生,手心早已经沁满了汗水。
“如果你要我停止,我就停止。”他直直的相望,眼神认真,黢黑的瞳仁倒影出她姣好的一张脸,他的声音低沉,几乎醉人:“但是如果你不说,恐怕我就真的没办法停止下去了.........”
向婉看着他的眼睛,压下心里的茫然,重重的点了点头:“我不想你停下来。”
就算是会受到惩罚,她也不怕,她只是真心爱着这个男人,渺小而又卑微的爱着他而已。
老天既然不能给她完整的人生,那么这一刻短暂的欢愉就当做是临别的礼物吧。
向婉伸出手轻轻解开他黑色衬衣的纽扣,她这一举动让莫濯南眼底闪过一丝惊讶,她不是没注意到他的表情变得更加柔软起来,只是没有理会,而是一只专注的帮他脱衣。
很快,她解开了衬衣的纽扣,莫濯南顺从的将上衣脱掉扔在一旁的地板上。
这时候,他低下头来,细细密密的吻上她的耳后,将她的耳垂含在口中用舌尖含粘。向婉轻颤了一下,喉间不自觉发出一声轻吟,而这个声音恰好鼓励了男人,唇一路滑下,吻过她的下巴、颈子,最后轻轻啃噬她纤细的锁骨。
直到唇落在她的胸口时,莫濯南才倏然停下。
向婉后知后觉,睁开有些迷离的双眼,顺着他异常灼热的视线望下去——
是她挂在脖子上的项链,吊坠是他曾经留给她的那枚白金戒指。
她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明显的激动,然后转化为了更加深沉的情绪。
浴巾为解开的时候,一阵冷风倏地扫过哧裸着的身体,向婉打了个颤,他几乎立刻就意识到了,马上用自己的身体贴近她,薄唇一直没有从她的身体上离开,从胸口一路吻至小腹,再由小腹一直吻到脚尖,他虔诚犹如膜拜一般,小心翼翼的生怕会碰坏她。
向婉一边享受他的忠诚,一面受尽情欲的折磨,他的每一次触碰都好似一阵电流顺着身体里的每一根血管和神经传达到身体的每一处,她压抑的喘息声,声音在莫濯南听来如同天籁。
轻轻扳开她修长的双腿,指腹在大腿内侧流连不已,指端柔滑而细腻的肌肤让他不舍离开,紧跟着唇覆了上去,果然得到她的一声难耐的嘤咛声。
分别了一年,他始终记着她情动时的模样,这一刻亲自品尝到,心中立刻被巨大的惊喜给填充得满满当当。从她的身上抬起头,早已经变得更加黢暗的黑眸微微眯起,声音如同被砂石碾过般的嘶哑性感:“真的可以吗?”
她也同样眯着眼睛,可是和他不一样,他的视力因为常年超负荷工作而变得不太好,因为想要极力看清楚她为他动情的样子才不得不这样做。而她却不是,她就像是一直被折磨着却又餍足的小猫,调皮的模样,可是那双长长地睫毛轻颤的时候更像是一种妩媚的诱惑与邀请,他根本没办法强迫自己将视线从她的脸上移开。
向婉轻轻点了点头,开口,声音同样不平静:“别折磨我了.........”
听闻,他黑眸一弯,自然不敢在耽搁一刻。
抬起身轻轻吻上她的唇,向婉自然而然的弓起身迎合着,她的一双小手被他带动着来到自己的小腹处,他在瞬间感受到她的手缩了缩,然后脸颊上晕开了浅浅的粉红。
不过她还是没有完全退开,这样迷离的夜晚似乎充满了魅惑,她难得这样的主动,灵活的手指此刻带着些微的笨拙,先是解开他西裤上的皮带,然后是扣子和拉链.........
当她的手指无意间隔着薄薄的布料碰触到他的肿胀时,莫濯南毫无准备的发出一声低喘,倒吸了口气。
她似乎被吓到,然后一双手再也不动。
莫濯南也等不及,利落的脱下西裤扔到某一个角落,释放出自己,分开她的双腿,将其中一只腿架在自己的肩膀上。
进入最开始的时候有些困难,因为她在紧张,也因为许久没有经过性事的地方异常的紧合。最顶端好不容易挤进她的紧窒,却同时感受到巨大的压力,而这种压力如同流行的速度瞬间转化成快感传达到他的大脑。
“我进去了,苡薇。”他低低的说道,但是身下的动作却没有因此停顿下来,急切而莽撞的狠狠冲了进去,紧密的结合在一起的同时,向婉也一颤,然后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身体。
莫濯南长呼一口气,额头上已经形成了密密的汗水,低下头的时候低落在她的眼里,咸咸的汗水让她不舒服的眨了眨眼睛,就在这时候,他开始有节奏的抽出、进入。
每一次深入都能达到极致的欢愉,听人说最幸福的性爱不是双方有什么优秀的技巧,而是彼此有爱。
他们就像是找到了一个能将爱宣泄出去的出口,莫濯南的动作激烈而又强势,身下还在不断地进出,他将手臂撑在向婉头颅的两侧,低下头,轻轻吻上她的微肿的红唇。舌尖不停地舔着她的上下唇瓣,然后趁着她大口大口喘息的档口而将舌头伸了进去,饥渴般的找到她的小舌吮吸,卷入,向婉也将他揽住他颈子的手臂渐渐收紧。
最后几次进出最为猛烈,向婉偏过头,躲开男人的吻,将头埋进他的颈窝,紧蹙纤,咬着唇却还是压制不住几声浅浅的嘤咛声。而莫濯南也被这样的声音叫得全身酥麻,终于一阵白光从大脑里迸射如同流星闪过,全身的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全部燃烧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昏暗的房间里只有彼此粗重的喘息声。
因为沙发太小了,莫濯南生怕自己会压到她,所以从向婉的身体里退出,然后抱着她翻了个身。向婉早就没有什么力气,身体也早就被他压榨得麻木极了,所以只得趴在他的身上,毫无遮挡。
两具身体细密的纠缠着,向婉趴在莫濯南的胸口聆听那里传来的急速而没有规律的心跳声。莫濯南的手指则轻轻缠上她流泻了自己一身的黑色,缠上,松开,再缠上,乐此不疲。
不知道过了多久,向婉微微一动,身体里就有一股濡湿涌了出来,她双颊烧的有些红,身下的男人似乎也感应到了,胸膛轻轻震动起来,喉间发出一声比一声低沉的笑声。
她咬着唇,轻轻推了推他:“我想去洗澡。”身上不止有他的体液,还有彼此的汗水,粘粘的很不舒服。
莫濯南点点头,一只手揽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肢从沙发上做起来,很顺利的将她横抱在怀中,然后走进浴室。
他先将向婉放在马桶上,怕她会被冷气冻到,所以拿了件浴巾披在她的身上,然后径自走到浴室的一端去放水。
向婉始终低垂着头,只有在他转身的时候目光才紧随过去,足以媲美模特一样的好身材就像是显摆一样,在她面前走来走去,向婉不敢去看,只是偶尔偷偷瞄过去一眼。不是害羞,而是怕自己会兽性大发,将他压倒。
浴缸里的水温适当,莫濯南又将向婉抱了进去,抬起身的同时,她却没有松开手,而是突然拉了拉他。
莫濯南低下头,那张娇红的脸蛋上嵌着一双黑色琉璃样的眼睛,此时那里散发出的目光犹如要被抛弃的小动物,楚楚可怜。
他心微微揪紧,轻叹,大掌缓缓划过她的脸颊:“我不会走的,我会在这里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