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是为人处世无所顾忌的，却什么时候，会因为别人的情绪而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了？

细想起来，这样的她倒是让她自己都感觉有些陌生。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发生改变的呢？

是从遇到言澈仙尊的时候开始？

还是从进入秘境之地后，得到众多仙灵宗弟子的信任跟依赖之后开始？

……

想不清捋不顺，凰兮干脆甩开脑子里多余的想法，不再多想了。

回过神来，察觉到身旁的妩栗眸光还粘在自己身上，凰兮垂眸，就着拿在手里看起来青翠欲滴的果子咬了一口。

酸甜微凉的汁液溢出，瞬间弥漫整个口腔。

凰兮半眯着眸子咀嚼了几口，扭头看向蹲在自己身旁的妩栗，嘴角微扯勾出一抹弧度。

“味道不错，你也吃。”

“真的！主人喜欢就好……”

得到凰兮的肯定，妩栗喜上眉梢，将手中剩余的果子都用丝帕小心翼翼包好，准备等凰兮什么时候想吃了再拿出来。

凰兮将她一连串的举动收进眼里，眸光微闪，却并没有多说什么。

反倒是坐在两人对面不远处的青麟，注视着这边主仆二人从头到尾的互动，清俊的脸上不知道抽搐了多少次。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妩栗完全就是一个‘主控’啊！

除了对待凰兮这个主人，她对谁都是不假以辞色的。

在凰兮面前的妩栗，跟在面对他时的妩栗相比，完全就是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