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这道莫名响起的声音，说到最后，都染上了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九千年了！整整九千年，墨予，你只不过比我提醒苏醒了那么一小会儿，为什么，我要受你禁锢千年之久！”

凰兮越听越觉得不对味，额上已经随着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你是……月露？”

凰兮是有多艰难才能够在意识中问出这么一句话来，几乎耗费了她大部分的力气。

“想起来了吗？想起来也好，正好让你还清欠我的。”

凰兮这会儿的脑子里‘嗡嗡嗡’的，已经有些听不清楚月露到底是在说些什么了。

她只知道一个重要的信息，她真的不是月露！

即便她后来打算接受这个身份，但这个身份终究不是属于她的。

她其实是……墨予。

所以，一直以来，属于月露的灵魂都跟着她一起存在于现在的这具身体里吗？

只是因为她的意识比月露要早些苏醒，所以才掌控了这具身体的主动权。

而月露，一直都被她无形之中压制住了。

难怪……

难怪她经常会莫名地感觉到体内好像有着另一股被封存的力量，那根本就是……

细思极恐！

如此说来，她一直以来的一举一动，其实月露都是看在眼里的，她无时无刻，在关注着她的一切。

只是她的魂力太过强悍，以及言澈时不时的在帮她压制体内的不明力量，所以月露才没有翻身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