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云看了一眼琉璃,然后点了点头道:“那孩子伤的确实比你重的多了。”
“对了,那个……”灵云想起一件事,随即连声音都变得有些低沉了起来,“你在里面看到皇后了吗?”
灵凡的身子在灵云提到皇后的时候明显的一怔。
而这一个小小的举动却被灵云看在了眼里,他闭上双眼,似乎有些筋疲力尽的模样,眼珠子却在眼皮底下不停的颤抖的转动着,脸上全是遮挡不住的悲痛之意。
他知道,萱儿定是已经牺牲了,一股悲凉之意瞬间就从脚底袭上了心头,那个傻孩子,她还这么的年轻…….唉…..
“皇后她,她为了我们,牺牲了……”灵凡有些哽咽的说道,只是,她没有告诉灵云,皇后是选择自爆而死的。她怕灵云会有些无法接受皇后竟是用这么惨烈的方式二牺牲的,所以她选择了隐瞒,要心疼要自责,就让她来承受好了。
“长老,你,不要太过伤心了,萱儿,她,和凰儿是一样的人,她们两人都是好孩子。”灵宇在身后一只手搭在了灵云的肩膀上,示意灵云不要太难过,只是他自己的脸上都是说不尽的悲伤。
灵云用手捂住脸,没有人看的清他现在是什么样的表情。只是在过了一会之后,灵云才渐渐地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将手拿开。
眼眶已经是红的明显了。
而莫离柔全程就在一旁静静的观看着这一切,不知道为什么心中也开始有些悲凉之意蔓延。
“她们,是因为我而受的伤吗啊?”莫离柔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场景,脸上是看不清楚的表情纹南宫夜道。
南宫夜看着莫离柔的侧脸,闪过一丝不忍,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莫离柔的心中一怔,随即又有些艰难的开口道:“那,皇后娘娘也是为了我而牺牲的吗?”说完,莫离柔整个人转过来,双眼对上了南宫夜的。
许久,直到莫离柔盯得眼睛都已经起了涩意,眼眶被空气呛得有些红了,南宫夜才轻轻的点了点头。
“轰!”的一声,莫离柔只觉得这消息对她来说就好像是晴天里突然出现的一个霹雳。
她刚刚还在为自己能出来而高兴的要跳起来,却不知道,她这条命竟然是用了别人的命换回来的!
一时间,莫离柔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第一次,她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
这种感觉就好像有一块千斤重的石头,狠狠的朝莫离柔的心里压了下来,压得她有些无法喘息。
“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了?”莫离柔红着眼眶,有些咄咄逼人的气势看着南宫夜。
为什么你早知道了却不告诉我,让我还想一个傻子一样的高兴,是在为为她牺牲的人庆祝吗?那她和禽兽有什么样的区别。
所有死里逃生后的喜悦都在这一刻变成了死一样的沉寂。
莫离柔突然在脑海里想起了记忆中的那个女子,她只是见了她两次,而两次,皇后都似乎是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间接或是直接的在维护她,以致于她在心中已经对这位端庄大方的美丽女子有了好感,直到今天,她都不明白皇后为什么要站她这一边。
甚至是今天,她为什么要为了救她而牺牲自己的性命。
最终,南宫夜还是在莫离柔的意料之中点了点头。
莫离柔眼中闪过了一丝深深的痛意,看的南宫夜的心都在揪着揪着的疼。
于是南宫夜一把揽过莫离柔的身子,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莫离柔的后脑勺上的秀发,心疼的道:“不要太难过了,皇后这样做事她的选择,对她来说,这不一定是坏事。”南宫夜想起了皇后临走前的最后一道笑容,笑容中是那么的干净,和满足。
“你什么意思!”莫离柔一把推开南宫夜的身子,泪眼汪汪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