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楼船作为利器,其中又有些什么安排呢?”周亚夫点了点头,又是问道。
“楼船成为舟师的主力战舰,从而亦成为舟师的代称,故此时舟师通成为楼船军,简称楼船,或船军;士卒称为楼船士,领率官称为楼船将军。督造楼穿的称为楼船官”
虽然不知道周亚夫为什么问这些,但杨赴觉得既然要并肩作战,那这些有助于楼船上士兵与船军协调的事情,都不可以懈怠。
倘若堂堂一员几朝老将,不把这些问清楚的话,他反倒觉得不正常了。
其实杨赴也有些疑问,此时问出来刚刚好,他没有多少犹豫,紧接着问道:“周老将军,当初陛下让你总揽帅权,说过了什么时候四路齐攻么?手下将士虽然现在正需要休养,并不会说什么,但滞留久了,肯定会影响士气啊!”
“这你不用担心,老夫与陛下约好了下命令的时刻,不出意外,也就这么几天的事!并且作为使者,东方朔现在就在南越王宫,咱们得让他多搅和一段时间。”周亚夫抿嘴轻笑道。
“咦,他东方朔我知道,性子诙谐,言词敏捷,滑稽多智,常在陛下前谈笑取乐,他也曾说过政治得失,陈农战强国之计,但当时陛下不是始终把他当成俳优看待,不以重用的么?”摸摸下巴,杨赴好奇问道。
将手中佩剑猛掷向甲板边缘,周亚夫快步走了过去,望着船上已成两半,淌着血液还在扭动的蛇道:“这南方丛林溪流的毒虫真多!”
见杨赴一副惊异的表情看着自己,周亚夫尴尬一笑道:“老夫从军打仗习惯了,什么风吹草动都骗不过老夫的耳朵,其实东方朔只是没用在正确地方,像这毒蛇虽伤人,但同样可以熬制蛇羹,他出使异国,刚好可以发挥作用不是么?”
“这倒也是,哈哈哈,周老将军今晚是要加餐蛇羹么?”
“这……这就算了,将士们都没有的吃,宁可丢掉也不搞优待。”周亚夫嘿嘿笑道。
……
夜如墨水在宣纸上泛开了,肆无忌惮地蔓延向远方,而远处颜色却淡了,月亮半遮半掩地隐没在层云之中,似伊人嫣然一笑,掩面遮住了朱唇。
次日,
东方朔低估了南越国相吕嘉的疯狂程度,在他算计了吕嘉后,吕嘉越想越气不过,他何曾受到过这种污蔑?怒火冲天下,吕嘉直接利用国相职权,调来宫廷卫士,将正出发前往探望太子赵胡右夫人的东方朔与另一个随从捉了起来。
他一是想要解气,二便是挑起汉朝与南越国的矛盾,从而迫使时日无多的赵佗对汉朝撕破脸,引起交战,进而使太子赵胡将来再难与汉朝交好,两国分据两地、相庭抵抗。
不得不说,他想得很好,
但他低估了刘彻,
高估了南越国的底蕴!
汉使不可动,动之必是不死不休!!!
赵胡虽软弱,但他不笨,得知吕嘉干的蠢事后,便大喊不妙,叫来轿辇,直接向国相府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