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当太阳懒懒地爬上窗棂的时候,卫子夫已经静坐看书一个时辰了,她起身看了看熟睡的儿子,又继续坐下看书。
刘彻打理朝政的时候,正是皇后校点后宫物件往来出入之时分,而这同样也是她最安静的时候。
可她没有想到,这种安静被一个声音打断了。
来人就是刘彻。
“夫人!你看看,朕给你带谁来了?”没等包桑进去传话,刘彻一进丹景台,就毫无顾忌地喊道。
卫子夫忙放下手中的书籍,诚惶诚恐地起身,忙带着宫娥们接驾。
刘彻扶起卫子夫道:“你看看,谁来了?”
侧身看过去,卫青腼腆笑脸显露在了眼前,卫子夫笑道:“原来是青儿来了呀!只不过前段时间才有雍城一同随行,今日又来探亲,这不是有些坏了规矩么?青儿你怎么跟着陛下一起胡闹呢?”
现在卫青反而是有苦说不出,他摊了摊笑道:“臣弟没有尽到本分,姐姐莫要怪陛下。”
白了卫子夫一眼,刘彻不满意道:“你这人怎么这样?礼节是固定的,人可不能呆板,去去去,把儿子抱出来,上次去雍城没看成,现在可得让儿子好好看看他威风堂堂的舅舅!”
“行行行,陛下说的,臣妾都领着呢,青儿是自家人,臣妾哪里会为难他呢?”卫子夫显然有些意外于刘彻对卫青的维护,哑然失笑道。
小家伙这时候也已经醒了,被带过来有些睡眼惺忪,不过他还是笑着扑入了刘彻的怀抱。
刘彻促使着卫青与小家伙玩耍,与卫子夫一起在旁边看着,时不时,情不自禁地发出笑声。
一定程度上,卫青就是刘据坚实的后盾,卫青的存在,相当于刘据的保护乎,没有人能破掉盾牌,去离间刘彻与刘据的父子关系。
……
闽越国内部大范围削弱,最开心的,无疑就是东瓯国了,内心膨胀的、新继位的欧望,颇有些不甘寂寞的味道。
一个儒雅懦弱的人有了权利,最开始一定是十分想证明自己很勇敢果断,而欧望现在正是这么个状态。
他渴望大显身手,把曾经压在他们东瓯国身上的闽越国,狠狠教训一顿,全然忘记了曾经的狼狈与不堪。
弥途之际的老国主欧贞鸣,没来得及托孤大臣去从旁指点儿子,所以欧望的主意,似乎已经是无人可以阻挡了,出兵闽越国,咬下几块肉、地盘,成了此刻他最迫切的愿望。
将军们倒是想阻止,但他们不敢,因为他们只负责带兵打仗,一旦与国王对着干,那就变了一重性质了,可以称之为叛变。
将军的任务无非是领王命,打胜仗,像杀神白起,因为与秦王对着干,对他撒小脾气,非得让秦王先认错,死活不肯带兵打仗,最终还不是落得个人死全剧终?
白起想让最大的boss向自己认错,这无疑是找死的一种做法,也是政·治领悟性不太高的表现,遇上了脾气好点的,还可能说说好话,但要是遇上了脾气差点的,只能宣告GG了。
势在必行的东瓯王欧望,俨然不知道,他已经成为上钩的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