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转脸对霍去病道,“呵!你不必在意那丫头,她就这样,说起来本宫也有责任,没有把她教的知书达理。”
霍去病悄悄看了一眼公主,又是憨憨地笑道:“这不碍事,表妹聪明过人,伶牙俐齿,与平常女孩不一样,将来一定会嫁个好人家的。”
“她这个性格,别提了,估计只怕是个,男孩子都怕她吧。”
阳石公主反驳道:“女儿早已想好了,女儿如果要嫁,就嫁像表兄这样能够手握千军万马,建殊勋于边关,创功业于社稷的好男儿,我的意中人,就得是个盖世英雄。”
“你瞧瞧你,越说越不像话了,还盖世英雄呢,就算也有盖世英雄也瞧不上你!”
卫子夫嗔怪道。
看着时间不早了,霍去病也不好意思呆下去了,起身便告退。
阳石公主赶忙上前道:“孩儿就代母后送送表兄吧!。”
“你表兄现已是将军,你记得,不可像儿时一样无礼。”
“孩儿知道了。”
阳石公主说着话,脚步已经迈出大殿,不过现在两个年轻人走在长乐宫的复道上,话反倒是没有在卫子夫面前多了。
阳石公主回头看了看身后,宫娥们远远地跟随着,也没有谁敢打扰他们,她又看了看身边这位让匈奴闻风丧胆的表兄一副矜持的样子,觉得很有意思,这种关系很微妙。
是不是男人们说起女人都是这个样子呢?其实直觉告诉她,霍去病这种人,就是自己心仪的男子。
阳石公主忽然就对异性起了心思,她喜欢看霍去病披戴盔甲,骑在马上奔驰的样子,想必是很英俊的。
又期待霍去病从前方传来胜利的消息,满城尽是黄金甲,盼望霍去病能够经常出现在未央宫里。
每天陪着父皇,看他习武强身健体,偶尔会得到他的悉心教导,久而久之,刘清耳濡目染。
与霍去病相处,她自己说不清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可当她与他走在一起的时候,除了悄悄地注视,却也一时间,显得有些局促,找不到任何话说,只是默默地笑着。
一阵风吹过,霍去病的肩头落了一片花瓣,飘香绕鼻。。
阳石公主悄悄伸手去摘,却在不意间,引起了霍去病的注意,两人的目光就碰撞在一起了。
看着这个明媚的少女,仿佛世上最无瑕的白玉,没有沾染一丝污浊,霍去病平白出现了一种亲和感。
而阳石公主也不躲避,却“吃吃”的笑了,眉眼弯弯,虎牙微露,酒窝旋出。
倒是霍去病显得有些不自在了,问道:“笑什么呢?臣的脸上有什么吗?”
“落了桃花了呀!呵!看表兄傻里傻气的样子,真是想不到啊,你究竟是怎样指挥军队打胜仗的。”
“额,公主取笑臣了。”
这种情况类似眉目传情,霍去病当然不会没有感觉,但在他的眼里,表妹还是一个孩子,他对她,尽量保持着距离,不仅有着臣下的尊敬,更有着亲情的纯洁。
他才十七岁,对于男女之间的事情,没有什么特殊的热衷,远不及与匈奴作战更有吸引力,他便找了一些话题打破这种异样的对视。
“公主乃是皇家贵胄,金枝玉叶,还是应该多学一些姨娘的贤淑和宁静,有时间更可以多看看书。”
可阳石公主却回道:“哼!表兄何时学得唠唠叨叨了?”
到了长乐宫的西阙,霍去病望着停靠在阙楼外的车驾,拱手便道:“就到这里吧!臣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