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开始求助爹地,段尧拉住秦晚的胳膊,“好好的生什么气?”
这孕妇脾气就如六月的天气,说变就变!
“你说我生什么气?啊?”她质问他。
“怎么了,宝贝玩得开心着呢!有我在,哪里危险了?”
“怎么不危险了?宝贝在前头坐着拉着缰绳,颠簸顛簸不掉地上去了?不被马踏着了?你射猎哪里顾得上他俩,很危险知不知道?”
她一口气吼完,心里才舒服了一些!
“好了好了,不生气了!这是最后一次还不行吗?"段尧一手抱起一个,"哄哄你妈咪!”
女人面前,不用和她争理,只要顺着她就好。
秦晚最终还是缴械投降了,笑了出来。
四人下山,秦晚走一半路实在累得走不动了,他放下孩子,半蹲着对她说:“上来,我背你。”
“还是抱着宝贝吧!"她心疼,“我自己能走。”
“大宝二宝力气好着呢,走这么点路当锻炼身体了!”
秦晚这才上了他的背,对宝贝道:“大宝二宝跟上!”
她趴在他背上,听他讲着今天的事,他第一次在她面前夸宝贝,“这俩孩子像我,胆子也大。”
“你就顺带着夸自己吧!"她贴着他的后背,安安静静的,和刚才大吼大叫判若两人!
回到山下,秦晚从段尧的背上下来,牵着宝贝去洗澡,两宝吹了凉风,她煮了姜糖水喂给他们喝。
步惊云在五天后赶到江城,发现有很多人围堵在一堆。
步惊云道:“去看看,什么事情这么热闹?”
随行的暗卫前去打探,“启禀云爷,是江城孟家在招亲!”
“招亲?”步惊云眉头一皱,手中的缰绳不由拉紧!
是孟家小姐扶摇!
步惊云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跳!一踢马肚子,“驾"的一声,驾马过去,人山人海的聚在孟宅门口。
赛台上,只见扶摇穿着一件略显简单的素白色锦衣,用深棕色的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奇巧遴劲的枝干,桃红色的丝线绣岀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一根玄紫色的宽腰带勒緊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
双柳叶眉,更衬出扶摇的皮肤白皙细腻,妩媚迷人、眼波流转之间光华显尽,施以粉色的
胭脂让皮肤显得白里透红,唇上单单的抹上浅红色的唇红。
她似乎完全没有看见步惊云,双眼盯着台上打斗中的两人,倒也是两个长得人模人样的好儿郎。
可渐渐的,步惊云心里升起一股怒火!他从来没有这样愤怒过,两手紧紧攥紧,指节咯咯响。
台上的扶摇竟不知想到了什么,兴奋的一笑,眼睛弯的像月牙儿一样,仿佛那灵韵也溢了出来。
一颦一笑之间,高贵的神色自然流露,让人不得不惊叹于她清雅灵秀的光芒,这么安静坐着的扶摇和他认识的烦人精很不一样,她曾那么喜欢他,现在就要招婿上门了吗?她喜欢他的那些话还犹在耳边,这么快就不作数了?
他倒是想要一个解释。
步惊云心情莫名的烦躁!他转身离开,脚步却不受控制的变小,两腿竟迈不开,直至停下。
耳边回想起秦晚的话,“师父,那是真爱!师父,你以后会后悔的!会后悔的!会后悔的-”
他脑中一直回荡着这一句话,他问自己,"会吗?”
也许答案已渐渐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