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座的众人想过这个问题,都是一个国家的人,说到底,还是流着一部分相同血液,是同胞啊!
三天后,两军开战,第一场战役,段尧胜!第二场,段尧胜。
就这样,入了深秋,暂停休息半个月。
半个月里,依云一直带着靖康住在北安城的小镇上。靖康想靠近娘亲却又不敢,她已经很久没有笑过了,看见他就会一脸怒气,他再也不是她心疼的儿子了。
靖康躲在角落里哭泣,景田色给靖康一串糖葫芦,“靖康乖,吃了糖葫芦就不伤心了。你娘亲最近心情不好。”
“可是,娘亲为什么不喜欢康儿了?呜呜,我是不是哪里不够好?”小小的孩子早已能看人脸色,心里却还柔软到无法承受这么大的改变。
景田心里泛酸,都怪自己无能,害得孩子也不敢相认。只好抚摸着靖康的头顶,"如果靖康的爹爹是个普通人,靖康会不会嫌弃,就像叔叔一样的?”
“不会,康儿喜欢叔叔。”
叔叔对他最好!
景田心里一暖,刚才的失落缓解了一大半,“叔叔做靖康的爹爹好不好?"
看着孩子乖巧的点头,他真是欣慰极了,“不过要没有人的时候叫!”
“嗯。景田爹爹!”请康叫道。
景田满意的笑了,以后要是把“景田”两字去掉就更好了。
景田带着靖康骑马,来到河边,两人玩水、打水漂,下河捉鱼。哪怕秋天河水已经泛凉,身上也湿了一大片,可是一大一小的身影在一起,这一刻就是最美好的时光!
景田用披风将孩子裹住,“好玩吗?”
“好玩!”
以前一直在深宫里,除了池塘还是一模一样的池塘,不能下水,不能捉鱼。
靖康的脸上红扑扑的,许是玩累了,不一会儿便在景田怀里睡着了。
看着孩子渐渐长大,景田只要一想到自己和依云有一个共同的孩子,心里再空落落也会被一丝满足取代。
他是个没出息的,只求这辈子可以守护在娘俩身边。他们平安无事,就是对他最好的福音。
依云看着景田从马上跳下,怀里裹了一个孩子,“你带他去哪里了?”
说不着急是假的!毕竟是怀胎十月生的,哪怕不是靖王的,她再不喜欢,也会忍不住、乃至习惯性的去担心!
“带他出去玩了。”
景田抱着熟睡中的孩子,和依云人一同进屋。有一瞬间,他觉得,他们已经是一家人的样子了。
依云守在床边,看着靖康落泪,这孩子到底是谁的?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她心头!
“景田,那晚上的男人是谁?”依云问道。
“公主,我…”
“说话啊!”依云吼道。
“是我!”景田说完,仿佛卸下了重达千斤重担。
突如其来的耳刮子打在景田的脸上,五条清晰可见的指纹,甚至因为指甲的刮擦而渗出血。
“啊!为什么,为什么?”依云疯了一般,推着景田,不停的拍打在他胸前,“我恨你,恨死你了!呜呜。”
她千方百计弄来媚药,放下自己高高在上的尊严,给自己服下了最羞耻的媚药,脱下衣服只为了留住心爱的男人。
结果付水东流…还换来了一场笑话。
她依云,就是天底下最最可笑的笑话!前面十八载是父王的棋子,这后面的光阴只怕也郁郁不得意了!
就连最疼她的哥哥,恐怕也帮不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