频阳处之线,又向东北,东南,西南而分。
东北之线,经由征县,衙县至夏阳,郃阳,打开河水防线。
东南之线,过重泉,怀德,宁秦,湖县,与函谷关外的韩信理应外合。
西南之线,直指高陵,弋阳...咸阳!
“若本统领所料不错,重镇频阳已该被西魏占据,倘若秦兵能守住栎阳,魏王豹东南,西南之途便受阻碍,但河水一带应已被魏王豹派人攻袭了。”葛梁说道,脸上挂着淡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从翟国而来?”陈贺不由嗤笑,“葛统领倒是真敢想。”
“有这种可能。”子婴认真道,“翟王此刻应在攻伐赵地,翟国南部空虚。如此行事比强过河水容易的多。”
子婴越发感觉葛梁的话是事实,心中不由感叹葛梁的谋划之高。
“葛统领的意思是,王上该从武关直上河水?不必理会函谷关?”王周问道。
“这确是在下的意思,也不知秦王究竟如何思路,竟担忧什么韩信。”葛梁略微不屑。
子婴望着地图,忍不住瞪大双眼。
西魏兵自会东行,即便韩信不破关。
西魏国力强劲,在频阳还会留有重兵,攻击重点便是栎阳。
蓝田关加上武关的人马总计只有一万五千人,即便被陈平等人全部召回防守也无法抵抗,带去巴蜀的五万将士还不知多久还要归秦。
若栎阳一失,贯高,赵午,莫负,荀晋,杨喜将被困死危城,孤立无援,整个塞地都会落入西魏手中。
“暂不管韩信了!大军过武关,西北而行急救栎阳!”子婴咬牙道。此举相当于舍弃了荀晋,杨喜二人。
“这便对了。”
颠簸夹杂着身上的剧痛,子婴带着大军行至武关。
本该有五千兵马驻守的武关仅剩数百人,相隔不远便插着秦国图腾旗,以欺骗外人此地防备严密。
子婴不用想便知是兵马被陈平带走。
并未停留,子婴率军过上雒,直奔栎阳东南的武城而进。
武城与栎阳之间隔着郑县,下邽,却是想至函谷关的要城。无论战局如何,子婴想再次留下一万人马,以备他日成为插在魏军中的一把利剑。
天色大黑,人困马乏,天寒地冻。
本就冻了一夜的共尉一副要死的模样。
“秦王...不能再走了。修整一夜,明日便可至栎阳城。”共尉趴在马身上求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