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六壬山上一片死寂。

血泊中，血流中躺着或是趴着一具又一具的尸体，漫山遍野数万人皆是七窍出血，身体僵硬，目瞪口呆的昏死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

直至夕阳西下，黄昏到来的时候，六壬山上的人才陆陆续续苏醒过来，一个个茫然而又恐惧着，心神受到重挫，不止令他们的意识有些模糊，体内气血乃至灵力都异常混乱，站也站不稳。

没有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们回忆着，记忆也非常混乱，只记得当时古清风莫名其妙的纵身跃至半空，然后……然后恍若太阳坠落，暮色降临，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等等。

古清风呢？

十二位赤霄人还在，绛珠老祖也在，水云若、蓝菲儿、辰月等人，就连火德也都还在，唯独古清风消失了。

同样，没有人知道他是如何消失的。

就连十二位赤霄人也不知道，他们是最后昏死过去的，也是最早苏醒过来的，至于古清风去了哪里，他们也不知。

“紫阳爷爷，诸位前辈，古清风……究竟是什么人？”

蓝菲儿曲腿瘫坐在地上，看起来很是狼狈，望着十二位赤霄人，麻木的问了一句。

十二位赤霄人皆是摇摇头，回应道：“不知道。”

不知道？

蓝菲儿等人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什么叫不知道？

连古清风是什么人，你们十二位赤霄人竟然就给人家下跪行礼？

十二位赤霄人只知古清风拥有赤上印令。

至于是谁，他们真的不知道，只知古清风的存在很可怕很可怕，口吻和眼神行事风格很像一个人。

只是他们不敢问，而后纷纷看向火德。

火德蹲在地上，一边清洗着口耳鼻里面的鲜血，嘴里还骂骂咧咧：“你大爷，又是这样……老子就不应该来。”

不远处。

“老祖！老祖！你……呜呜呜！你终于醒来了。”

见到绛珠老祖苏醒，夏盼儿惊喜交加。

绛珠老祖一骨碌爬起来，瞪着双眼，像似寻找着什么，找了一会儿，似若没有发现，问道：“那个……那个人呢？”

“老祖，你是找……找古清风吗？”

“他人呢？”

夏盼儿摇着脑袋回应道：“不知道，我们都不知道古清风的下落。”

或许是确定古清风离开了，绛珠老祖如释负重般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呢喃道：“不在就好……不在就好……”

“老祖，你认识古清风吗？他到底是谁啊？”

“他是谁？”绛珠老祖整个人看起来失魂落魄，摇摇头，呢喃道：“这个问题问的好，他是谁……我不知道他是谁，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老祖你连那个家伙是谁都不知道，你怎么就被他吓昏死过去了。”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

绛珠老祖像似被吓傻了一样，只是摇晃着脑袋，嘴里不停呢喃着不知道三个字。

与十二位赤霄人一样，他也真的不知道古清风到底是谁。

确切的说，他不想知道，也不敢知道。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