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曲子在寒风的即兴发挥下,十分钟就完成了,可乐队却不买账,他们觉得这曲太过于悲伤,会让本就寂静得可怕的夜,再添几分惊悚,那样蛐蛐也会感觉到颤栗。
绪于:寒风啊,你就自己保持悲伤的情绪就行了,他们表演他们的,乡亲们也都很渴望有个共鸣,他们都压抑一年了。
寒风:再怎么压抑,也不能拿我母亲的尊严来敷衍。
绪于:你看人都死了,她也听不到,这无伤大雅的。
寒风:村长,这事没发生在你家你当然可以这么说。
绪于也迫于寒风的强硬无奈地退出了争执的旋涡,乐队再次响起了欢乐的曲调,村民们又都回到现场看热闹。
寒风无奈地摇了摇头:宁可一个人寂寞孤独地挺住,也不要这般众人热闹的无知也无度。
寒风再次走上台拔掉了电源线:你们走吧!村长,钱按小时算给他们。
绪于过去拉开寒风:你把所有人都得罪完了,你打算明日自己一人背你母亲的尸体上山啊?
寒风:与其众人无知地欢乐,还不如自己一人沉痛地哀悼。
绪于:村里自古以来不都这样的么,就是这个风俗呀!两头紧中间松。
寒风:村长,你就不要说了,把钱赶紧算给他们走吧!我此刻的心情承受不了那样的欢喜,你有见过别人家有喜事奏哀乐的吗?
绪于:对啊,大家有见过别人家有喜事奏哀乐的吗?没有啊!为什么没有呢?是因为大家在骨子里都不喜欢悲伤的调调嘛!
村民们鼓掌为绪于的自圆其说饶舌的口才而叫好,寒风几次想张嘴说些什么,却又闭上了嘴,他感觉到自己应有的权利被他人践踏剥夺,独木难支的无人理解。
乐队正收拾着东西准备离去,村民们高呼:不能走!不到天亮送人上山,一毛钱也拿不到;这请乐队的钱是我们大家凑的,无论是谁-个人都没有决定权。
文刀客音文创策城堡刘礼荣
二零一四闰九十三墨于杭州
------------天有多高?欲志比乎!地有多阔?其胸怀也,海有多深?乃智谋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