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楼家毕竟是千年氏族,他们有他们自己经营管理方式。有他们对待危机处理方式和经验。当然,也有对事物接受和融入能力。
张云溪提供水泥配方和样本,解决了关于青石砖损耗和红砖烧纸不易等因素。但是同时也表明,这种工艺其实以前就有。曾经铁佛家族,建造白石城时候,就用上了用白石粉和泥土混合建筑技术。只是后来因为水草改道,虽然舍弃那个城池。但是隋唐时期,一直作为重要边疆要塞来使用。这种技术只是因为中原地区主要都是木制建筑,而没有得到长远发展。张云溪提供方式方法,可以很好解决一些老技术上难题。同时筑路架桥上面,有了好辅助。
张云溪知道自己提供,只是自己查阅书籍然后常识性烧纸出来实验品。空间虽然提供了便利,但是实验室产品运用到现实还需要多方努力。不过既然古时就有技术,现看来只是推广方面了?她沉吟一下,喊过一边坐着艾草:“我们修路,被偷了多少路段了?”
“大概都丢了!除了入城那段路外,基本上没有保住多少。横竖来说,算是白弄了。”艾草撇撇嘴,修路这笔银子出是大头。可是到头来,除了偏僻山路挖掘不易,还留着。剩下基本都不见了。
“除了信,据说还有两船东西,过两天估计会到。你同乔远达说一声,让他注意一些。那里东西都是沾不得水和潮气,入库时候垫起来,下面放上木炭。仓里要提前放一些炭火盆子,驱驱湿气。然后同来匠人,每天要有肉有菜。五个人四菜一汤,不能断了。住地方,也比照着巧匠标准来。”张云溪将信交给艾草收起来,自己拿着那叠纸放多宝阁中一个竹编箱子内。那里都是一些技术性文书。
艾草放好了信,坐一边:“等哥儿出了孝,甘草姐姐也就要出门子了。提上来,奶奶可有个成算?”她说是除了晴雯外两个,那两个一直没有签契子也没有改变待遇。原本,就是有看看意思。
这次提上来两个小丫头,一个是之前提到巧哥,另一个是从大厨房那里无意中发现一个丫头。很是泼辣,同时还有着一种不卑不亢态度。没药一眼就相中了,带了过来现做一个扫地丫头。平日里就隔间带着,来人倒水沏茶。性格很是爽利,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接事儿。重用了以前名字,叫做双儿。她姐姐阵线上做事,叫做单儿。姓叶,据说以前也是书香门第只是家道中落。父亲只知道念书不懂经营,全靠着母亲。后来前几年一场大雪,夫妻俩都没过去死了。留下两个女孩儿就自卖自身,进了府。
“巧哥倒是可以,只是那个双儿我想再磨磨。”张云溪想了想,此时没药要准备启程事情。她过去是作为织娘去,到那边教会了人再回来。通行还有其他织娘,也是去了就要回来。甘草已经马上就要嫁了,这日头怕是等不。艾草一个人负责白天,晴雯一个人夜里也费力很。那个巧哥是个干净,倒是可以用了。只是那单双,实是需要仔细考虑一下。她们虽说是因为家里受灾才入府,但是那单身上气质可不是平民女子有。
一个秀才女儿……张云溪勾勾嘴角。这些事情她不会对艾草说,有些时候大家都不知道才会安全。不过,如果对方只是避难或者逃离过去。她也不介意给提供一个安身之处。林家刚刚起来,实是没有什么需要别人觊觎。只是,就怕有心太大。
“也是,她那性子就跟爆碳一样。虽然资料上都说晴雯性子烈,如今看来也不过是小姑娘脾气大一些,自尊自好强了些。可还算文顺。这个……”艾草掩口笑着,甘草走进来看她乐就问道:“你笑什么呢?奶奶又得了什么笑话给我们听听。别光顾着逗这丫头不是。”
“这听着感情是吃了香醋了?”
“能不吃醋吗?奶奶现都不喜欢我了。”甘草故作酸涩样用手指勾着手帕擦着眼角:“曾经,奶奶说……我许你生生世世繁华。可现倒好,遇到了这么一个妖精……就忘了曾经同我花前月下,山盟海誓。”
“噗!”张云溪笑着倒一边,艾草也捂着嘴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你这又是同谁学乐呵?真是……都嫁人了还能这么狭促!”张云溪隔空点了点她,无奈摇头。
“可不就是要成亲了才稍微疯了些?”甘草笑着去给张云溪泡杯茶端过来:“前儿他们家来人,说希望能够完婚。毕竟这马上就要秋闱了,他弟弟要参加。多少也算讨些喜气。”
“那你岂不是年初要跟着进京?”闻言,艾草有些吃惊。这进士不好考,春闱是万千学子独木桥。来都是各个地区顶尖人物,能不能进士及第看就是那一招。
“总是要提前去。他父母早忘,不跟着照顾怕是除了考场身子恢复不好。”甘草叹了口气,她这门亲事是极好。但是对方本着文人特色,身体多少不如武将健壮。那春闱可是寒冬天,很多考生都是考上了就一命呜呼了。很多人,也是这个时候落下了病根。人到中年就没了。
“那你走时候来一趟,你带些东西给白芷和冬青。”张云溪笑着爬起来,抿抿鬓角目色柔和。
“成!”甘草答应干脆。
睡醒晴雯走进张云溪外间,就看见她们三个坐那里闲聊。也走过去给自己倒了杯茶,一边润着口一边插话:“说到这东西,我倒是有些东西想托人送京历一趟,不知道奶奶这里有没有安排。我就顺个路子。”
“什么事情?”张云溪好奇看着她。
晴雯放下手中茶杯,手指磨蹭:“我有一个远方表哥,虽然小时候不是很亲但多少还是有些关系。我虽被卖了几家,但是他也一直没有断了根我联系。我跟着姐儿来了这边,这联系就不得不断了。这段日子得了不少赏钱,我琢磨着也该送过去一些。横竖,我也就这么一个亲人了。”
听到这个,张云溪想起了晴雯提到是谁了。吴贵,一个胆小厨子。后来因为酒精中毒死了,而他去了一个风流老婆多姑娘,后也因为药物中毒死了。都不是很好命运。不过此时贾家已经不是之前荣国府,荣国府家奴都被官卖日后贾琏回去还要重置办人手。她回忆了一下开口询问:“你哥哥现做什么?可有营生?”
“京里洛安楼做主厨,一个月虽然油水不少但到底还没有安家。前儿个月来了信说,掌柜看中了他手艺想把女儿托付给他。他来寻了我意思,我觉得还成。那掌柜还有一个儿子,日后怕也是要继承着洛安楼。临水酒菜,多少也是个营生。就想着我这里有些东西,送过去做了礼。”这事情晴雯回答干脆,她本人就是坦坦荡荡。
张云溪笑了笑:“那成,下旬我母家船就要到了,到走时候给你捎上!”她说是家里送夏节礼穿,这些年都是这么个时间到。帮她戴上一些也不是什么事情。转而想了想:“你自己好东西就那么些个,别傻兮兮都给了过去。我让方嬷嬷给你点配上一些,价钱从你月例里面扣如何?再者,这东西好了容易招贼惦记。你哥哥终究只是一个厨子,你哪里东西太显眼了。”
“那就谢谢奶奶了!”闻言,晴雯很是开心。她满脸堆笑起身欠身答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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