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之间的流言还有些靠谱,之后那些就是完全的离谱了。
“你们听说了吗?东瀛人都不洗澡的,还和野兽一样吃生的!”
“不止呢,我听说他们还都是矮矬子。”
“他们还喜欢闹切腹,喜欢看自己的肠子。”
“咦~不要说这么恶心的事好不好?”
“好,我不说了。”
“还有啊,日本人喜欢给人下跪,可没有骨气了!”
“东瀛人好色,他们这次过来啊,打的就是抢女人的坏主意。”
听着周围的讨论,苍纯抽了抽嘴角,怎么才几天的时间,东瀛人就都被妖魔化了?
“很有趣吧?”晏渊冰兴致勃勃,乐不可支道:“真不知道他们哪来的想象力,你刚刚有没有听到,那个人——”他指向一个学员道:“她居然说东瀛的女人喜欢把牙齿涂成黑色。”
这可能还真有根据,苍纯默默想道,她记得日本某个时代似乎确实有这样的风俗,是艺妓还是新娘的装扮?
她看向晏渊冰,这个人似乎一直这样,大多数时候都是一副开心的样子,遇到挫折磨难也很快能够克服。
如同夏日,即便有再多的雷电雨也很快就会迎来阳光。
对自己这样的人来说,晏渊冰大概是最有吸引力的类型了吧。
晏渊冰没有发觉她的走神,径自拉着她去了知著院的花厅,将下人都打发到门口,神秘兮兮地道:“阿纯,封地的事我想到办法了?”
“……你想到了?”苍纯一愣,请封封地不能提早却能延缓,她都做好了打算,实在不行。她就先不考虑封地的事,等到自己实力够了后,用拳头说话,把祁连山脉从朝廷那里要过来。
这样一来,阿娘和姆妈受到的影响就要小很多,世人的目光更多会放在她“以势压人”上。
反正她也不在意名声什么的。
晏渊冰神色得意,就差在脸上写“来问我啊来问我啊”了。
真是孩子气,苍纯叹了口气,心中好笑,嘴上却讨好地哀求道:“渊冰告诉我吧。”
晏渊冰立刻就满足了。也不卖关子,压低声音开口道:“这次东瀛的事,你有没有觉得风声不对?”
风声不对?苍纯一怔。别说,她还真没看出来,前后两辈子她就没接触过政治这玩意儿,那虚无缥缈的天赋就更是捉摸不到了,不过。前世总看过听过一些影视小说情节,倒也能瞎蒙到一点。
“你的意思是外邦在计划什么大阴谋?”
她这样一说,反而是晏渊冰被惊到了,相处这么多年,他对苍纯的性子很了解,说好听点是不问世事。难听点就是心中没有大局,性格凉薄,只关注自己在意的事情。
难道是自己看走眼了?
晏渊冰仔细打量了一下苍纯。发现她虽说出了那样的话,眼底却一片懵懂,不由了然。
看来是瞎蒙的。
晏渊冰轻咳了两声,开口道:“我这些年一直在管着苍晏和外邦的关系,据一些老人透露。外邦人现在对我们苍晏人虽然毕恭毕敬的,但比之以往的伏低做小。可是天差地别,如同有了底气一般。”
“外出历练的术能师也是,死的一年比一年多。以前,只要不是实力太不济,安全回来都不是问题,但这些年,能够回来的无不是精英术能师,甚至一部分精英也因为防不慎防的阴谋死在了异乡。”
“要说这一切没有原因,那是傻子也不相信的事,相信东晏和西苍两方的朝廷心里都有数。”
他说的苍纯都明白,更何况还有离合粉的事在,她更知道晏渊冰说得没错,就是不知道和自己的封地有什么关系,却也只好耐下心来听晏渊冰说。
“以前,外邦人也不是没想过让自己也获得术能师的天赋,残害了不少苍晏大陆的术能师,但无一不以失败告终。你想想,若是一样东西,你费尽心思都得不到,会怎么做?”
“毁掉。”苍纯回答得毫不犹豫,随即反应过来,“你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