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凌甫道:“如今申斗克一案的案情迷雾重重,一时难以措置,我拟调郢都学舍薛仲至会稽,以增人手。我看这孙五查案也是一块材料,若是将他一并调来,不知你扬州学舍有没有困难?”
庆书忙道:“扬州学舍几乎已被我抽掉一空,只剩孙五一人留守,若有急务,恐学舍无人应对。”
罗凌甫从桌上抽出一简:“这不单是我的想法,也是薛仲的建言。至于留守之人,或者可以遣一人回去,将孙五换过来?”
庆书看罢木简,心底陡然泛起一股怒意,道:“薛仲不知扬州内情,如此建言,似有不妥。离开扬州时,书交孙五查办扬州积案,如今已破一案,尚有四案未破,查案之时最忌贸然中断,若调他前来,恐前功尽弃。”
言外之意,薛仲越权了。
罗凌甫如今一门心思想着查办申斗克一案,没有太过在意这些权责之中的纠葛,听了庆书的话,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做法的确不妥,于是缓颊道:“倒也是也莫怪薛仲,薛仲别无他意你或许不知,薛仲乃故龙泉宗宗主薛霸亲侄,当年龙泉宗之案,多赖孙五之力,方才查出麻衣这个凶手,薛仲是为报恩。”
庆书低头:“是,书明白只是的确不好换人。”
罗凌甫叹了口气,不再苛求,道:“那就这样吧。”
庆书回到自家驻地,见他脸色不好,万涛询问:“行走因何不悦?还是为申斗克的消息?”
申斗克被曝出现在会稽以南的小孤山,所以罗凌甫才召集人手前来抓捕,可来了以后,申斗克又跑了,像一条滑不溜秋的泥鳅,怎么也抓捕不到。
当然,他逃得匆忙,还是留下了很多线索,故此罗凌甫并没有将集结起来的各地行走散回去,而是依照线索从小孤山追到了溪壑,从溪壑又追到了莲丘。
且还在不断抽掉人手,充实力量,如今调入越国围捕申斗克的人手已经达到六个学舍、八十余人,却依旧感到不够。
庆书告知万涛:“孙五已破灵丹化土案,罗奉行对他的才干多有赏识,想调他过来。郢都薛仲一力举荐,就好似我故意压制、雪藏其锋!”
万涛怒道:“薛仲过分了,我扬州学舍的事,岂容他指手画脚!”
庆书沉着脸道:“我已报罗奉行,孙五身负五案之责,暂时不能来。”
万涛问:“奉行同意了?”
庆书点头:“所以我等须得尽力了,再抓不到申斗克,怎么交代?”
万涛道:“也不是我扬州学舍一家之案吧”
庆书道:“可申斗克原就出自扬州,这个责任,咱们跑不了!”
万涛安慰:“等孙五慢慢查案吧,还剩四个案子,够他查的,咱们还有时间。”
可是没过几天,扬州学舍又发来了景邑盗婴案的结案卷宗,令庆书自觉很是难堪——我在的时候,破不了几个案,我一不在,就接二连三的破案,天底下就属你能?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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