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漪百思不得其解,拿起那条项链正打算将它还给房东时,就听到大门咣的一声被踹开的声音,然后,一群人就像讨债一样的从外面冲了进来。
几个中年妇女围在她眼前,为首的就是租给她们房子的房东太太。看着夏清漪手中的鸡心项链,房东太太怒气横生的指着她:“我说我这项链一直找不着呢?原来是你偷的啊!”
“这…房东太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夏清漪完全搞不清状况,听房东太太这意思,因为自己拿着她的项链,所以就被认定为是偷窃的贼。她有种哭笑不得的心情,自己才进门多久啊?就被扣了这么一顶莫名其妙的大帽子。
夏清漪扯扯嘴角问询:“您是不是搞错了,我怎么会偷您的东西呢?”
“是啊!被抓个现行你怎么可能承认自己偷东西呢!”房东太太露出一副好夸张好尖酸的表情,一把捋过夏清漪手中的项链,高高举在手上给周围的老街坊邻居看:“大家看清了,这是什么?我没有冤枉她吧?”
周围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在来之前就听女房东说自己项链被偷的事,现在更用各自的双眼见证扒手的模样。他们觉得女房东实在可怜,开始窃窃私语并纷纷指责夏清漪。
夏清漪看着这一群盲目针对自己的人,她觉得委屈无奈、孤立无援。
这一天她就怎么过来的?
为了工友,明明知道陷阱还是去找狄宸了。然后,她差点被他强行占有,但还是受了言语上的侮辱,她坐车逃回市区,本该庆幸自己安然无恙,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刚回到家就被诬陷自己是个小偷。
她真的是清白的啊!夏清漪筋疲力竭的解释,甚至开始朝房东喊叫:“项链真的不是我偷的!”
“人赃俱在,你还想狡辩什么?!”
“不是我狡辩,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为什么要背这种黑锅?对,我承认,这条项链我是之前见过,但那时候您一直戴在脖子上面不是吗?如果您推断得这么片面,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认为,您的贴身物无缘无故出现在我房间,而我又刚进门您就带着一群人进来逼供,其实这一切都只是您为了某些目的而栽赃嫁祸给我的一种手段呢?”
自始至终她费劲唇舌,可没有一个人愿意给她解释的机会。这让夏清漪突然意识到一点,这群人是因为房东丢了东西而纷纷来看热闹,还是事先串通好了才一起到这里助阵的?她觉得是第二种,房东太太之所以这么不通情理的误会她,也许就是故意的。自己和好姐妹租这个房子,之前两个月她们一直没钱交房租,所以请求房东太太通融再通融,而锱铢必较的房东因为这事每次看到她们就像看到臭虫一样恨不得碾死。现在她的项链莫名出现在自己这里,这就有可能是房东太太借着这事来逼她们上缴租金。
仿若被说中了事实一样,房东太太立刻挂不住脸了!没错,事实就是如此,最近有一户外地夫妻想租她的房子,出钱比夏清漪她们高。
夏清漪她们一直欠着租金不给,就有人给她出主意,栽赃嫁祸这俩人偷了她的项链。
今天她见这俩人都出门,就偷偷用自己手里的备用钥匙打开这房间,然后把自己算不得贵重的项链藏在她们的床单下面。
刚才夏清漪回来,她从外面的纱窗见到这女孩正对着项链发愣,她立刻马不停蹄的召集来自己找来的人,大声吆喝着爱看热闹的街坊邻居一起来这里逼供。
如果她们给钱,这事就此作罢;如果她们不给,那么就轰这俩人走!
不过这个隐晦的意图只有她和她那些不错的朋友知道。现在被夏清漪这样当着众人说出来,这分明就是让她下不来台!房东太太卷起袖子,像个疯子一样的揪住夏清漪本已破开的领口:“妈的死丫头,你还敢嘴硬!”
啪!
刚从会所下班的柯雨霏本来已经很困很累了,她刚走到门口,就看到自家大门正在敞着,周围还被一群人围了个水泄不通。在混杂的争执声中,她分明听到一声清脆的掴掌声!
柯雨霏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快步跑进来,费尽力气挤着周围的人,她发现屋子内已经乱到一片狼藉,而房东太太正和平时那几个一.起.打.牌的中年妇女不停的推搡着瘦弱的夏清漪。
“这死丫头,不给她点教训,她都不知道自己行老几了!”
其中一个尖嘴猴腮的女人抄起手来就给夏清漪的背部来了一巴掌,紧接着另外一个又矮又搓的卷发大婶扯住她的头发就朝一边拽去,夏清漪还没来得及感受背部疼痛时,头发就被扯得“啊”的痛叫了一声。